因为板凳正好有两个半
所以我们就约聊了
文 | 十二朵
视频 | 钫丹、冬阳
我最早看见“邓怡然”这个名字是在编程少年施韩原组建的“2050神棍谐会”群里面,但我很长时间都不知道她到底长啥样儿、是做啥的。直到2020年9月的某一天,我们终于有机会约聊在桐庐的2050营地,才发现更早之前已经参加过同一场恳谈会,所以这次约聊实际上已经是我们俩的第二次见面。而再到了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就变成了连续七天同进同出的“驴友”外加“难友”——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神奇。
桐庐2050营地(左杨赛,右邓怡然)
如果用一句话介绍的话,邓怡然是一位90后创业者,做的事情是科技教育;如果用一个词来介绍的话,我觉得她最大的特点就是“爱折腾”;而这个“爱折腾”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则是,在我们这批一起出去浪的90后80后神棍当中,她的体能的确是最好的!
YS:欢迎神棍怡然同学!之前都还没有跟你聊过,你是被施韩原interface来2050的吗?
DYR:我其实是被Karen带来的,我一般叫她豆豆,因为她跟我是高中舍友,在同一个高中:昆明市第一中学。我们宿舍4个人玩特别好,然后到大学之后每个月1号固定要打电话。
Karen 王瀚元
YS:你们都在昆明上的高中?她不是大理人吗?
DYR:对,因为我们那边比较好的高中都是在昆明市里面,所以各个地方考得比较不错的就到那边去上学。
YS:所以高中的时候你们4个女生1个宿舍?我高中的时候也是4个女生1个宿舍欸。
DYR:不然还有其他性别?
YS:我们之前宿舍有8个女生或者6个女生一间宿舍。有段时间我们是住在一个叫做Eton Hall的地方,据说是以前英国人驻在新加坡留下来的这么一个三层楼的建筑,然后就一楼住女生,二楼住男生,三楼又住女生,然后有时候我从三楼下去的时候就看到那些男生。
DYR:学校也有男生宿舍,但是男生条件没有我们好。
YS:后来你就去了南京大学,Karen就去了香港。
DYR:她比较喜欢那边的一个氛围,一直都蛮想去的,也在准备,后来也如愿过去了。我的话是自己挑的专业,一直就挺想去南大的地球物理。地球物理是研究地震学的,我家那边是属于地震特别频繁的一个地方,具体点说的话,我家是在从地质学的角度上小江断裂带上方,是在云南的金沙江那一块,滇川边界金沙江下方有个小江断裂带,所以那边是地震频发的一个地方。
金沙江地貌
像我家那边就经常地震,玻璃杯掉地上属于正常的情况。后来我有朋友去我家玩,自从体验过以后再也不敢去了。2014年的时候我还经历了803鲁甸地震,然后那场地震因为云南那边是属于房屋都建得不牢固,地震倒了很多,伤亡很严重。
我当时就打电话给云南省团委,我说我知道了有这样一场地震,因为它震中离我就50公里,我说我离那边很近,我也是可以帮一些忙,我想过去做志愿者,然后人家就说你又不是专业的人员,你又没有什么医疗救护技能,你去的话反而添麻烦。我听得有道理,但是当时就挺受挫的。
YS:那是你高中的时候?
DYR:对。所以高中刚毕业那年就觉得要有一些技能在身上,才有能力去帮助别人,所以就直接报了地球物理。
我其实自己从小心里是有军人情结的,我认为军人有能力去保护别人。我其实报大学就想报军校,家里不同意,他们是觉得很伟大,但是很辛苦。我跟家里说大学的时候我要参军入伍,还去过体检,各种面试,到最后我各种体检也通过了,然后家里突然又反悔了,他们一开始压根应该就没认为我能过,毕竟挺难的。
因为第一轮就要刷90%的人,然后慢慢一层一层刷,我当时都觉得我挺了不起的。我在我们那批次里面试还有体检都是第一名,也分到了比较不错的队伍,后来突然一下子家里特别反对,因为那段时间家里面就是说他们天天看新闻,一看就是脑补我的画面。
YS:听说部队前段时间就频繁被派往中印边境那边。
DYR:现在是属于不太安定,但是其实更需要有人的这种时候。
反正有时候就觉得自己挺无能为力的,不断的希望自己拥有能力,但是最后好像还是没有帮到人。
YS:所以大学就读完了这个地球物理。
DYR:对。当时读大学期间我一直在做一个项目是地震预警,因为它是分地震预测和地震预警。地震预测的话,从科学角度来讲是没有办法实现的,因为地下的机制是非常复杂的,两个板块之间可能发生某种碰撞,导致它能量释放出来,然后再上传到地表产生了地震,它整个你是没有办法去预测它可能两个板块之间会怎么发生碰撞,什么形式的碰撞,产生多大能量,所以这个事情就很难。
地球物理专业出野外
然后地震预警是什么?就是说地震当它发生了碰撞之后,它会发出两种波,P波S波,一种是能量小一点的先到达,一种能量大一点后到达,通过这个时间差,就能有10秒左右甚至更长时间,提前给人发警报。这个事情其实相对来讲技术上是比较成熟的,因为它原理相对来讲是很固定的,你只要铺足站台去检测,然后你就能确定他的位置,到达的时间,然后再通过比如说电视广播去预报就行。
这个相当于是政府重视这个事情,然后加大资金去铺设,然后包括从前期的站点的铺设到后面各种通讯短波,然后来让群众们接收到这个信息,手机电视,然后你落实到位,能够让人类有一个几秒到十几秒的黄金时间。
所以当我深陷入这个专业之后,我就发现我在这个事情当中好像我也做不到什么,因为政府已经开始重视了,而我的身份不能推动这个事情有多大进步。我发现我依旧无能为力。
但是在我发现无能为力的过程当中,也有一些新的东西就蹦了出来。
我一开始接触3D打印这块也是非常机缘巧合。我是在大二的时候听了一个讲座,3D打印这块的,是一个企业家来讲的,刚好这个企业家就给学校后来资助了一批设备,我当时那次讲座结束之后,我和主讲人聊得非常愉快,他印象比较深,所以后来那个地方一建起来之后,他们就说你要不要考虑来负责校内的3D打印,我一听就特开心,然后就创立了一个3D打印协会,也叫社团。
YS:“协会”听起来感觉特别的成年人?
DYR:在校内大家就叫3D打印社团,对外我们是3D打印协会。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也不是很容易,我们学校创立社团是需要10个发起人的,签下一个协议,告诉你我们都愿意来创立协会,就让大家看到人们的热情;然后我当时也没有其他人的热情,只有我一个人的热情,我就去找周围的同学借了学号,然后最后填到表里面,就说这是我们的热情。
3D打印协会
所以是先有了社团才有了人,然后越来越多,我们当时后来第一届就有100多个,现在也反正一届一届的下去。我希望10年20年之后返校发现它还在,我觉得这事就挺开心的。包括后面很多小伙伴,他们来了之后,后面他选择的职业方向也和当初选择的加入的3D打印社有一些关系,比如说制作模型设计、做很多有意思的事。
我就觉得,也许是因为其实我一直觉得之前经常是在努力,但是总是无能为力,但这一次就发现好像有点意思,好像是改变了一些东西,但我也说不上改变了什么?
YS:你大三是几几年?
DYR:2016年。
YS:当时社团主要做什么?
DYR:第一个就是去找一群喜欢做这个事的人,教他们玩3D打印。然后做一些碰撞,比如说我们当时有一个参加了一个计划,那个计划是有一些小孩他是手部不健全的,他没有办法去抓取东西。然后我们就根据他手部扫描模型给他做3D打印机,一支上面有那种弹簧线和那种非弹性的线,通过弯曲就能够达到一个抓取分开的动作。
手部3D模型打印
YS:我见过那个视频,是在开源硬件的一个场合见到的。
DYR:这是最基础的,后面我们又开始尝试加入一些电机在里面。然后我们还会做的一些好玩一点的东西,比如说浮雕照片,还可以做浮雕灯等等。然后是一些在我们不同专业里面一些应用,这个是古生物化石,然后我们老师那边他通过比如说拿到远就是一些扫描的文件,我们才进行一个复原建模,就是对古生物化石进行一个复原。
当时因为我在大三还在做一件事情,我当时担任的是南京大学青年志愿者协会的主席,然后要去筹建很多的公益项目,有一个项目跟一些学校有关的,他后来就知道我刚好在做3D打印这块,能不能给孩子们去上3D打印课之类的,我想也挺好,因为我觉得我有一个很大的遗憾,就是我的小学和初中的教育环境不是很好,所以我经常小时候觉得我有很小的想法,但我总觉得好像很遥远,不知道怎么去做它,但我觉得很多事情就是要让小孩觉得是没有距离没有障碍的,那么以后他才有更多可能,所以我们就开始做了一些3D打印的课程,然后去科普给大家,发现小学生他们对这个事情很喜欢,他们觉得就是魔法。
3D打印公益讲座现场
我很非常喜欢哈利波特,所以我觉得魔法很神奇,我觉得小孩子觉得它是魔法,它一定很棒,对他们来讲我觉得这事可做,后来我们就从一开始就偏公益的类型,然后直接把我们做的东西变成一些成熟的课程体系,引入了更多的人来研发,包括后面又引入了市场团队,教研团队就变成了公司,就变成了一个教育品牌,是这么做起来的。
YS:后来怎么会去了沈阳呢?
DYR:我讲到之前的企业家他除了在我们这做过演讲,他还赞助了东北大学的另外一个团队,那个实验室可能是机缘巧合,我们做了很类似的事情,他也开始做3D打印的教育。然后我们当时聊了很久,有一次是聊到凌晨5点多,后面就一拍即合,我就说我要去那边看一下,看看他们做的怎么样。
我当时去的时候已经是18年,我大四了,然后去了之后,我觉得他们做的事情和我理念很像,我觉得一个团队跑不如说两个都有力量的人一起往前跑,那就是一起合作,然后后面就变成了一个团队,叫做造物精灵。
我们最开始主要是做3D打印,我们都是基于这个开始的,后来发现其实创客教育的话,它里面有很多东西,我们就考虑说哪些东西是对小孩子来讲有价值的,比如说少儿编程,然后还有就是科学小发明的那种感觉,可能我学物理对这块比较感兴趣,比如说教孩子做一个金属探测器,他就只需要一个线圈,蜂鸣器,一个电池,然后当它靠近的时候交叉一些原理,它靠近金属的时候,然后怎么样,激发他们一些对于科学小发明的一些创作的欲望。
YS:这听起来有点像Maker Space。去年2050的时候有一场论坛“数字改变农业”,然后邀请了一个嘉宾是Maker Space的创始人叫Mitch,我对他印象特别深刻,他讲他对于教育的看法就是说,学生不是学出来的,然后Maker Space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他希望这里形成一个社区那种感觉,然后你听他讲话的时候就会有特别大的那种感染力。
DYR:对,那是一个新的学习的氛围。
我最大的遗憾,是我觉得我小时候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反正我小时候是想当发明家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有些东西就不了了之了,觉得可能离我太远了。但现在小孩不一样,他有一个想法,他立马就可以实现这个功能,他一下子就思路很通畅。
YS:会不会是因为那时你在云南的原因?
DYR:至少在我小时候的云南,可能教育环境只能做到基础教育,当然我能考到一个还算可以的学校,相对周边的人来说,他们已经觉得已经受到很好的一个教育了。
YS:我觉得当时我到新加坡之后,有一些同学是从浙江过来的,然后我会看到他们会很多不一样的的东西。但是现在和那时相比就会不一样,不知道现在像00后眼中的这个世界是怎么样?比如说他们到了大二,会接触到什么新的东西?
DYR:我前面提到和辽宁省图书馆合作,我们跟他们合作之后,去省图书馆开展一些讲座,然后感触最大的就是当时进到班里面问小孩们,你们知道编程知道的有多少?我当时觉得一个班可能有那么几个,然后当时超过一半的人都举手。再问他们3D打印谁知道的?2/3都能举手。所以整体来讲,虽然现在大家对教育依然在抨击,但我能够明确感受到教育是在进步的。
作为志愿者和小朋友们玩耍
YS:你之前说你现在还跟Karen每周通一次话?
DYR:毕业之后也还聊得很多的,因为可能共同属于比较喜欢折腾的年轻人,有很多新的东西就会聊很多。
YS:会分享什么信息吗?
DYR:她其实聊的最多的就是说她又有一个什么新的事情想做了,比如他最近在和Max在做一个碳中和的项目,当然我对她具体在做的不是很清楚,但大概了解好像是碳排放。
YS:对,公众号叫碳中宝,前几天刚更新了一篇文章,就是讲她怎么被“坑”到2050里头的。
DYR:她也是属于几经波折的。我觉得我非常喜欢她的一点,是她其实经历过事情很多的,但是她总对一个事情依然保有最初的那种热情。她可能也有过失望,也遇到过很多人情世故的东西,但是她在经历过一切之后,可能都看透了很多东西之后,她依然对每件事情依然有最初的热忱,她又重新投入到里面去。
YS:那时候她在香港读的本科吧。
DYR:她是读了本科,中间还转了一次专业,应该是读传媒转到数学?然后她应该是已经拿到了康奈尔的Offer,但她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所以她做了延缓。
YS:今年在香港也好,去美国也好,感觉变化比较大。本来她还想一起到新疆玩呢!
DYR:应该快回来了。不过等了新疆好久没等来,我觉得我憋不住了,所以我应该是这个月月底要去西藏自驾。
YS:你说憋不住了,意思是你之前每年都会出去跑喽?
DYR:比较喜欢,因为喜欢新鲜。我毕业旅行当时就是去青海湖环湖骑行,好像是400多公里。然后喜欢蹦极,喜欢跳伞,喜欢过山车,我是真的觉得很好玩。蹦极我觉得你跳下去失重那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像多比的那句话一样:I’m Free,就是这种感觉,我很喜欢失重感,就过山车的蹦极的跳伞的失重感,会让我觉得我一下子好像什么都不用去考虑了,享受那个感觉。
环青海湖骑行
YS:去鬼屋怎么样?
DYR:去鬼屋不行,腿软
YS:那还挺有意思的。所以Karen是2019年的4月份知道2050,然后她就告诉你了吗?
DYR:对,我应该是去年年底来参加的恳谈会,具体几月份我还真忘了,我只记得那时候穿着羽绒服,所以肯定是冬季。那次她还带了Max,那次人还蛮多的,我记得你还给Max写了一篇文章。
YS:我觉得其实在欧洲,现在环保已经变成政治正确了,因为我后来也看了一些事情,包括说当时纳粹党是怎么起家的,当时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正确的,特别正确,然后人在这种狂热的、对正确的追求下去做一些事情,结果却是那样的,所以我就会觉得人可能不应该对一个东西特别的狂热,至少我现在是这么一个想法。当然环保还是很好了,我自己做垃圾分类还做的比较到位。
DYR:我觉得环保属于是说你说它很大也大,说它很小也很小,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他扯上。我之前接触过一些活动,我觉得还是属于形式大于实际,我希望有一天这些项目是实际大于形式的。
YS:所以后来Karen拉你过来之后,你们俩商量来2050个搞个啥?
DYR:我还没有一个很好的想法,所以我说当我有个很好的想法的时候,我就可以发起了。我一直等着那个东西出来,所以之后我可能要更频繁的来和大家碰撞,因为我觉得碰撞才能有想法,我一个人也弄不出来。
YS:确实需要大家聊聊,包括今天听到的这些精密模具的事情,我以前也不了解。所以你们现在做的事情其实也不只是maker这个事情,也包括编程。
精密模具
DYR:反正是跟小孩子相关的。像3D打印而言的话,我其实喜欢把它当一种工具,它其实是在适当的地方发挥它作用的,问题是能够用它来创作什么?其实它非常好的一点,是可以去低成本的去做个性化,比如说小孩他想要设计一个植物管家,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可以给植物浇水,他可能需要装传感器,需要做一些外壳硬件的东西,然后自己设计把它最后做成一个产品,它其实相当于说辅助了他这项最终成品的出现。
其实原来大家不用3D打印的时候也很简单,你纸板、用木工,你也可以做出来,但是随着大家对小发明的要求越来越高,或者希望它更加个性化,然后更加看起来像成品,那么引入3D打印会是一个很好的创造力的选择。
YS:你们这一年情况怎么样?
DYR:这一年真的是辛苦,压力大。幸好的是当时我们已经开始在搭线上平台,在北京组建了技术团队,在今年刚过完年大年初一的时候,就开始联系用哪个直播平台去上去上课,因为我们线下的学员没有办法在线下复课,就只能先到线上,同时还要开展就是线上的一个新的业务线,因为你线下不能再持续的进行招生引流了,企业要活下去,你就必须要拓展新的业务线,所以今年又开始拓新的业务线。总的来讲今年属于一个不断的去挑战,然后有时候又经常否定复盘,然后又重新挑战这样子。
到7月份的时候,线下已经基本全面恢复了,所以线下恢复起来,然后线上我们正常持续去做。也算是一个新的机会。
YS:会觉得压力大吗?
DYR:大。那种压力不是属于你自己的生存问题,它是意味着整个团队的存活的问题。如果你没有做好选择,你可能一步踏错,然后就意味着整个公司一年后将会不再存在。对整个团队的人,他们需要去找新的生活方式。所以那时候就属于自己很多压力,但是也不能过于的释放,你只能收着,因为你不能让所有人都觉得你处在一个压力当中,你还是得踏踏实实来做自己的东西,想新的出路,想新的办法。然后过来的时候真的是觉得熬过来了。
邓怡然公司年会
YS:还会觉得刺激吗?
DYR:以前我遇到一个挑战之后,我会有那种挑战成功的快感,就无论是我跳伞跳成功了,或者说我要去参加一个项目,然后我熬夜准备奋战的项目拿到,就会有这种快感。这次是真的没有快感,一点都没有,因为你整个一直是处于长时间的煎熬。最后你确实达到了一个你认为ok、对得起的成绩,但一点快感都没有。就觉得如果2020有新的选择,我一定不会选。
YS:希望未来会正常一点点。
DYR:对。但我觉得它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就是说,你经历了这一年之后,就以前那种商业电影里面你都看不到的画面,你都体验过了,真的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以前可能创业稍微还会畏手畏脚,因为觉得自己没见过世面,我可能有想法,我还要请教前辈,然后最后再去实践或者怎么样,然后总是想着要稳步往前走,虽然创业团队已经是冒险的时候,但还是要想着要为团队负责。但这一年之后就会觉得,就没有什么,我已经是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
YS:我有时候确实感觉,尤其今年过了之后,就会对什么是“正常的”这么一个概念完全发生了变化。过去那个状态真的是“正常”吗?还是说我们只是说因为只是刚刚好过去十几年生活在这么一个环境下,然后就觉得它是正常,现在是一个不正常,但实际上这个叫什么?世界的真相是怎么样的?因为你没有活得足够长,所以你其实没有见过足够多,你也不知道什么是真的。
然后就会发现,就算是前辈,他也是第一次面对现在的世界。
DYR:其实我喜欢《三体》,然后我就经常会想,如果真的三体向我们派出了水滴,那时候我们会是什么样子?你又是一个什么状态?因为很有可能就是真实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宇宙那边还有一个什么样的生命群体?他们是不是更高于我们?然后他们的文明更高于我们,也许某一天他就来了。
三体概念宣传片 via bilibili
(未完待续ing……)
— 本次“板凳两个半”团队 —
主持人 | 杨赛
嘉宾 | 邓怡然
编辑 | 十二朵
拍摄 | 冬阳、钫丹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云栖七朵的碎碎念):约聊 | 因为不想再无能为力所以要不停折腾自己的人生啊